第四节
宽敞的教室里，老师正在进行授课。
不过在座的学生倒是有些奇怪的地方，他们并没有身穿同样的校服，而且后面的桌子被安排的间隙比前面宽的更多，并且没有椅子，只有坐垫。
这倒不是因为学校破烂或者是区别对待学生之类的，相反，这里是奥斯国最大的贵族学院——爱德华学院。
而那些和大部分学生不同的制服，则是新羽学院的制服，后面的厄齐纳斯娅也都是新羽学院的学生。
因为新羽学院被占领，学生们失去了学习的地方，不过老师和校长的努力下，他们很快找到了临时学所，正是这座学院。
因为本来是人类的学院，所以没有给厄齐纳斯娅专用的椅子，所以就用坐垫来代替，并且新加了较大的桌子来给他们使用。
虽然条件有些简陋，但还是看得出爱德华学院的心意。他们还是很欢迎新羽学院的学生的，尤其是那些本校生，能够接触厄齐纳斯娅的机会本来也不会很多，而现在有了厄齐纳斯娅同学，他们都显得很感兴趣，下课后便围在他们身边，讨论着各种问题，不一会就成了好朋友。
“当学生就是好啊。”
艾欧在后门看着学生们下课大脑的样子，感叹道。
“你不也就毕业两个月而已，快别装出一副大人的样子了。”永夜受不了地看了看他。
“但是，现在在看他们，就感觉我们曾经是学生的日子，似乎已经过去很久了呢。”安妮笑了起来，轻声说道。
为了让三个人好好聚一聚，托雷斯英勇就义，接替了安妮的工作，正在忙着和教堂进行联系。所以现在他们得以有机会来现在新羽学院学生上课的地方看一看。想到今天断断续续地见了托雷斯两次，现在他又在忙着不可开交，艾欧就觉得很有趣。
“现在新羽学院的学生都在这里上课和住宿吗？”
“是的，空余的房间有不少，而且……也不是所有新羽学院的学生都在这里。”
艾欧敏感地想到“不是所有学生”的意思也许是还有“有些人已经死在艾伦斯”的意味在里面，不由得内心泛起一丝苦涩，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笑着继续问道
“对了安妮，我写给你的信有收到吗？”
虽然之前一直在奔波，不过艾欧没忘记安妮，其间抽空给安妮写了两封信，一封是在离开学院时候写的，是向安妮道歉的信，另一封则是在德贝拉那里写的。
“信收到了，谢谢你。”安妮笑着点了点头，她可爱的笑脸惹得一旁的学生不由得都呆住了，看来安妮在住所学院也一样受欢迎。
不过这也是正常，安妮长相甜美，娇弱的样子很受男孩子喜欢。不过她自己总是对自己软弱的性格感到沮丧，一直想要试图改变。艾欧倒觉得没什么，在他看来安妮就这样挺好的，虽然缺乏勇气，但是却很细心，总是能想到一些艾欧没考虑到的细节，帮了艾欧很多。艾欧觉得虽然自己以前是一直在护着安妮，但与此同时安妮也有一直在支持自己。
安妮是需要一个人保护的，有人陪伴在她身边，她就能散发同她那金发一样耀眼的光泽。
不过那个人将会是谁呢？艾欧曾经想过要一直把安妮当做妹妹来保护，可是现在他觉得会有人比自己更合适，安妮应该再多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邂逅各种各样的人，那之后她一定能找到自己最重要的人。
艾欧不动声色地露出微笑，提醒两个人这里不适合聊天，让安妮带着两人去个人少的地方。
“最近过得怎么样啊？安妮。”永夜也聊了起来。
“很好啊，我在当助教，帮一位名叫帕克斯的教授的忙，虽然有时候会很累，不过每天都很充实。”
“哦哦，那很厉害啊。不像我这两个月就光顾着四处乱跑了。”艾欧夸张地怂了送肩膀。
“没那么厉害了，不过……我以后想要当老师。”安妮说着，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
“老师！？”艾欧一愣，“你可千万别变得像托雷斯那样子啊！”
“安妮才不会啦！”永夜的手狠狠地拍在艾欧的头上。
“喂……永夜你今天对我敌意好像很深，我有做什么嘛？”
“是吗？到底有——没——有——呢？”永夜面露笑容，逼近艾欧，他这才想起上午在医院广场的事情，只好认错。
“呵呵，你们还是和当初一样喜欢吵架呢。”安妮看着两人斗嘴，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然后带着两人来到了教学楼的天台。今天的天气很好，柔和的阳光毛茸茸的，蔚蓝的天空有着几片云彩点缀，但是眺望天空就能让人的心情好起来。
“对啊，你还是和当初一样，总是不懂气氛，说些会让人乱想的事情！”
“哈？让人乱想的事情是什么啊……”
“算了！反正你是不会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永夜扭过头去不再看艾欧，脸上带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绯红，她是想起了那时候艾欧在自己耳边说道的话了。
——亲爱的女王大人，别只想着你的格斯骑士了，我也是可以成为你骑士的人啊，多依靠下我怎么样？
什么女王大人，这家伙在外面学坏了吧！？
……她可真是被吓了一跳，没想到艾欧也会说出这种话来。
艾欧不明所以，看看永夜的背影，又看看安妮，只能抓了抓头发傻笑起来。
“艾欧，你最近怎么样？听托雷斯老师说好像在做一些很厉害的事情呢。”
“哈哈也没什么，不过就是越了个狱，当了会通缉犯而已……”
“这还没什么啊！？”永夜忍不住翻白眼，“要不是我之前帮你洗清嫌疑，并且现在第九部沦陷，国家忙着善后，你能在这里大摇大摆地走来走去就奇怪了！”
“……说的也对，不过这种经历还真是难得，我倒是觉得挺有趣的啦。”艾欧耸耸肩，轻描淡写地说道，他靠着天台的阳台，仰望起远处的街道，好像比起这些事情，他觉得看看街道更重要一些。
永夜觉得这样的艾欧真是天生缺心眼，不过也早就习惯，所以不再说什么。
“艾欧，你说艾伦斯的事情接下来会变成什么样呢？”
安妮和艾欧并肩站立，顺着他的视线一起望向了街道。
“不知道呢，不过……也许会变成厄齐纳斯娅和人类的大战吧。”艾欧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不过，我真的不希望人类和厄齐纳斯娅战斗。”
“我也是，战斗什么的……实在太可怕了。”安妮小声地说道，似乎因想象出了战场血腥的画面而害怕起来。
“放心吧，不会变成那样的，一定会有人站出来制止的。”
“那时候，你会保护我吗？”安妮看着艾欧的侧脸，忽然说道。
“我会啊，谁欺负你，我就揍谁，揍到他哭着向你认错为止！”
“那还真是可靠啊。”安妮捂着嘴笑了起来，这时候阳光捕捉了她的金发，长发飞扬在空中，似乎闪着彩虹的光辉。
艾欧忽然感觉很安心，似乎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最后都一定会圆满的解决，而安妮在很久很久以后也依然会保持着这样可爱的笑容，并且如她所愿的那样变得渐渐勇敢起来，可以独当一面。
他靠着栏杆，觉得时间过得好快，眨眼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月。这两个月发生的事情都是相当可怕的，卡奥斯被杀，艾伦斯沦陷，无论哪个至今都还没能找出真正的原因。
能杀死卡奥斯的家伙究竟是谁？第九部和新羽学院的爆炸又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这些疑题太过奇怪，仿佛丢入大海的两根针，寻找真相希望实在太过渺茫了。
他本想借这个难得的空余时间好好整理下思绪，可是这时候他却没办法在静下心思考了。只见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远处忽然变得喧闹起来的街道，像是在人群中看到了行走的怪物一般……
街道旁的一家小酒馆里，安德鲁正在和雷诺斯一起喝酒。
时间是两点多，现在喝酒似乎并不怎么合适，不过安德鲁一觉得烦就想喝酒。
“安德鲁，也不必这么烦吧？”雷诺斯看到他一声不吭地就抱着杯子喝了起来，忍不住叹气道，“其实吧，没什么事情做不是好事吗？难得的放假。”
“好你个鬼，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安德鲁把杯子拍在桌上，“现在这种事态下，我们却闲着，那只能说明我们被排除在外了！”
是的，与人们猜测的相反，身为管理厄齐纳斯娅的重要部门在现在这种时期却是处于闲置状态，他们之前一直想要介入关于艾伦斯的事情，却一直被上层以各种理由拒绝。至于厄齐纳斯娅的安置那方面……他们是还没得许可才会拖这么久还没采取行动。今天是安德鲁真的受不了了，擅自决定要进行，结果却发现之所以自己这边没得到许可，是因为这差事早就给新羽学院和教堂给抢走了！
这到底算是什么事啊！？本行工作都被别人给抢走了，那离饭碗丢掉是不是也就不远了！？
不过其实安德鲁也根本不在意饭碗就是了，他要是在意那种东西，多在领导面前拍拍马屁，凭借他以前的业绩，根本不会丢了部长的位置。安德鲁虽然已过壮年，但是脑子里还有着不少单纯热血的想法。什么厄齐纳斯娅，人啊，他都不是很在意，但是他对于是非真相却极力地追求。
若说原因，其实是个会令人害臊的理由，那就是安德鲁还想着当正义的伙伴。他认为正义是大家都期待的东西，因此他想要回应大家的期待，加入第九部，不断的解决各种案件，帮一些人或者厄齐纳斯娅洗清冤名，就是他一直坚持在做的事情。但是随着工作越久，知道的事情也就越多，其一就是那些贵族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使用权利和金钱，随意的扭曲事实。这就是他讨厌贵族的原因。
安德鲁所持的正义就是要还事情一个真相，因此他极力想要调查艾伦斯事件，但是现在他却连调查的机会都没有。
他想起了之前谒见国王的事情。
安德鲁整理了第九部所能拥有的所有信息，对黑神组织的行动和目的进行了猜测并整理成文件想要交给国王过目，并且打算向国王请求更大程度的调查支持，但是情况却和安德鲁想的截然不同。
“安德鲁是吧，辛苦了，先好好休整吧，进一步的任务到时候会派人告诉你们。艾伦斯的事情请不用担心，吾自然会将其处理掉。”
国王对于艾伦斯的陷落，第九部的损失还有部长被抓的事实都显得很平静……不，安德鲁觉得他那态度根本是不在意，他是有信心能挽救一切，还是这点程度的事情并不能引起他的注意力呢？
安德鲁并不明白，当时的他只是惊愕国王居然要第九部在这种时刻好好休息下等待任务。
但是国王是不能违逆的，安德鲁恭敬地行礼离开。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安德鲁没有再得到任何的信息，上层对于艾伦斯的事情也没有表现很在意的模样，他居然硬是在这样的时候得到了难得的休假。
可是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明白，究竟是谁策划了对艾伦斯的攻击，黑神组织又究竟是什么，新羽学院和第九部的爆炸又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现在已经失去总部支援的他，对于这些事情的调查根本一筹莫展。
太异常了，真是太异常了。上级到底在想些什么啊，安德鲁用手胡乱抓着头发。
“如果不是那些高管都成**了，那就是他们在做一些违反常理的事情！”安德鲁又是一杯下肚，这里的酒是论杯出售的，无论是度数还是容量都相当大，他这已经是第四杯。
“真是烦死了！那个臭国王到底在想些什么主意！？他是以为艾伦斯的事情只是一时大意，不过是一千多名的厄齐纳斯娅，随时都可以夺回地方吗！？真是自以为是！”
“安德鲁，你醉了吧，快别在这里乱说这种话。”雷诺斯的头疼了起来，要是国家的人听到这话，他和安德鲁都得被抓起来以叛国罪论处啊。
“醉？你才醉了，你全家都醉了！这种酒根本灌不醉我，我只是在实话实说。哼，怎么着？不让我掺和这事，还不让我说了吗！？”安德鲁把酒杯推到雷诺斯面前，咧开嘴笑了起来，“算了，不想那破事！来，咱们干啊！反正咱们放了大长假，今天就要开始好好爽了！”
“干，干……”雷诺斯只能苦笑着应和他，也喝了一些，但他可不敢喝多，因为自己醉了可就没人能扶安德鲁回去了。
雷诺斯习惯直呼安德鲁的名字，以前他还是部长的时候两人交情就还算不错，而安德鲁不是在意官阶的人，所以都不让别人叫他部长。
“不过你说啊，国王接下来到底想要做些什么呢？”但一些不小心雷诺斯也多喝几杯，他决定将接下来的话都当做酒后乱语，也开始讨论起之前的事情来。
“啊？接下来？哦，你傻吗？伦斯那么重要的地方，丢给厄齐纳斯娅还不如杀了国王，肯定是要夺回来的啊！”
“可是还有不少人被困在艾伦斯，大概成了人质，前部……哦不，现任拉里部长也在那里。”
“哈？那小子的命能值多少钱？为了国家的利益，死几个人他们根本不会在意，再说了，到时候直接说是被厄齐纳斯娅杀的不就行了，而且人质里面有不少是德贝拉国和因特贝伦的贵族和商人，不如说全死光反而对奥斯国是件好事！”
“这种事情也太……”
“也太什么？违反人性吗？太残忍吗？哈哈，扯淡！那些高官贵族会在意这种事情！？”安德鲁不屑大笑起来，醉意更浓了，“他们眼里就只有自己的利益，对于自己的欲望丝毫不懂克制，你问我为什么知道？傻吧，不然你以为我当初是怎么被撤掉部长职位的。”
“也是啊！高官贵族各各都像野兽一样，吃人都不吐骨头，恶心到骨子里了。我猜你当初一定是发现了哪位贵族和厄齐纳斯娅乱搞的事情，收了钱却闭不上嘴，最后才对了饭碗吧！”
“不错啊你小子，这都猜得到！来，干了这杯！”
“干！……不对等等！你是扯淡吧！真的是贵族和厄齐纳斯娅乱搞！？”
“可不是！那些贵族玩腻了普通的女人，就喜欢找些刺激的东西来玩，特别是那些贵族少爷，个个**得不行，天天山珍海味，食欲是普通的三倍，**大概是三十倍，那根本就是披着人皮的畜生，偷偷从黑商那里买了一群厄齐纳斯娅奴隶来满足自己那些奇怪的性癖！”
“厉害啊，这都行。”
“可不是，高官贵族都这个德行，浪得不行！干！”两个人再次碰杯，全然不顾周围表情逐渐变得复杂起来的人们。
“那你是说，国王肯定会不顾一切地打不过，然后夺回艾伦斯，顺便看看那些人质死绝了没，最好就是全死光了反而有利，没有就卖德贝拉和因特贝伦个人情，把人们给送回去？”
“大概吧，不过这个前提是打得赢！”
“什么，你认为奥斯国打不赢吗？”
“能够占领艾伦斯，你以为是普通的厄齐纳斯娅吗！？”安德鲁反问道，“他们有组织有纪律，同时袭击第九部和学院，还在外面放火，必然是一个很大的团伙，而且领头人拥有相当的智慧。现在奥斯国的确是三大国中最厉害的，火枪是最先进的，打另外两国都不是问题！但是打在天空飞的玩意就麻烦多了，移动射击你以为这么简单的吗！？打过鸟没，哦……那是有钱人才玩的东西你肯定没见过，那我就告诉你了，十几发子弹能够射下一只鸟就已经算很准了！”
“而且，你难道忘记了可以挡下子弹的那个怪物吗？就是那个长着乌漆墨黑翅膀的女性厄齐纳斯娅！她还有可怕的怪力，地下监狱的牢门就是她一个个手撕开的！那样一个怪物可以抵一百个人，普通的士兵在她面前跟弱鸡一样！”
“那……岂不是很糟糕？”
“那可是相当糟糕，简直糟糕到爆炸！”安德鲁嗤笑一声，“多么可笑，我辛辛苦苦整理了那么多资料想给他们看，他们却完全看不起占领了艾伦斯的厄齐纳斯娅，只是认为那是疏于防备，他们就等着吃败仗吧！反正这事我是不管了！”
安德鲁又是一杯入肚，这已经是第十背，他忽然就感觉世界开始围绕着自己旋转，眼前只有雷诺斯是稳定的。
可是这个时候，外面忽然开始剧烈的骚动了起来，紧接着便有好像巨石滚动的隆隆声。
“大家！快去外面看看，有好大好大的铁盒子在动啊！”
外面的事情马上传进了小酒馆，人们都好奇地冲出去观看。安德鲁觉得莫名其妙，仅存的一点意识告诉他能有这样的大场面总是会和厄齐纳斯娅不然就是高官贵族有关，于是他也有些好奇起来。
“让开，让开！我是第九部的部长！”安德鲁大吵大闹地从人群中推开一条路来，和雷诺斯凑到前面打算一探究竟。可是他看到那玩意的时候，就再也不敢眨眼了。
他感觉自己瞬间就清醒了过来，刚才那个围绕着自己旋转的世界都瞬间安定了下来，只剩下自己头晕目眩了！
他想，自己也许是真的醉了……
至今为止的科技水平，能够移动的方形物体中，吉普车已经是最为先进的东西了。但是吉普车只能作为代步工具使用。但是眼前这个大型的铁盒子，就不仅仅是代步那么简单的玩意了。
它浑身覆盖着厚实的钢铁，两排数十个轮子缠绕着带刺的履带，隆隆作响地旋转着，上方伸出两个巨大的长管，让安德鲁想到了以前用的大炮，可是这个长管无论是长度还是大小都不是一般的大炮可以相比的，除了两个类似大炮的武器，铁盒子上面的炮台上还有两把旋转式机枪，这两把的口径也比一般火枪大了不少。
它就像一座巨大的移动堡垒，坚不可摧的铁壁会将阻碍在它前进道路上的一切东西都碾压成碎渣，那可怕的大炮也将摧毁一切视野可及之物。
这真是可怕的东西，究竟是怎么造出来的，安德鲁根本无法明白。而且这个时候，他发现了一件更加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移动堡垒后面跟着的，居然还是移动堡垒，整整有二十座巨大的堡垒，此时正在奥斯国的街道上行驶！
“这是……坦克吗！”雷诺斯回忆起曾经在书中看到的一种军事兵器，那曾是某带卡奥斯最成功的发明，它所向披靡，无坚不摧。但是却随着三百年前的战争而失去了制造方法，可是现在，只能通过文字来想象出形状的东西，却活生生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安德鲁，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奥斯国打不赢啊？”雷诺斯声音发颤。
“呸，我扯淡行了吧！我扯淡！”安德鲁头也不回地说道，随即开始咒骂起来。
他并没有对于奥斯国强大的军事实力而感到高兴，相反，他感到绝望了。
三国条约中，大型的武器一律被禁止，旋转式机枪都被限制使用，更别说大炮了。然而奥斯国却能在短短几天之类搬出这样的远古兵器，那真相毫无疑问只有一个——他们从来都没有遵守过条约，一直都在秘密研究军事武器。
艾伦斯的沦陷反而给了奥斯国一个出兵的理由。
这是开往艾伦斯的坦克吗？不，这是开往地狱的！开往那个名为战争的地狱，奥斯国必定在收回艾伦斯后，继续想另外两国发起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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